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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锦绣芳华》:盛唐画卷中女性的崛起与国家情怀

发布日期:2025-07-21 02:35    点击次数:52

眼下,长剧市场整体缩减,行业里头得靠一些有影响力的优质作品来振作士气。尤其是那些受欢迎的古装剧,更得通过创新的讲故事方式、深入挖掘文化底蕴以及提升制作质量,才能重新吸引观众的关注。

六月底,华策影视出品的《锦绣芳华》正式上线。

作为热播作品《国色芳华》的续集,《锦绣芳华》在制作上延续了“落地古装”的创作思路,服化道都经过精心打磨,用细腻的视听手法展现盛唐的繁华,简直就是一场视觉与感官的盛宴。

在故事框架方面,经过第一部关于经商的主线,女主角何惟芳(杨紫 饰)终于夺回芳园,人生迎来了全新的转变。《锦绣芳华》的叙事角度也随之扩展,从个人的成长逐步升华到更宏大的家国大业。

在这个市场氛围里,《锦绣芳华》的火热播出,意义挺大。它不仅延续了前作的好评,还在风格创新方面做得不错,算是一份挺令人满意的成绩单。

制作水准:匠心传承,古装剧的文化新篇

上个月刚结束的第30届白玉兰奖颁奖典礼上,《国色芳华》凭借出色的视觉效果,拿下了“最佳美术”奖,充分显示了业内对它在视听方面表现的高度肯定。

《锦绣芳华》和《国色芳华》在制作上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,都扎根于唐代风格的国韵美学体系,用视听语言巧妙地把传统文化进行了创新性转化,打造出了一套别具一格的美学风格。

在文化继承方面,《锦绣芳华》的服饰和妆容借鉴了大量的文物和壁画资料,展现了唐代“却扇礼”和“雀扇遮面”等礼仪习俗;剧中出现的齐胸襦裙、铠甲等都采用非遗工艺制作,颜色搭配讲究,花纹细腻,生动地再现了盛唐时期的审美观念。

剧中的舞蹈采用盛唐舞乐体系为基础,展示了抖空竹、剑舞、霓裳羽衣舞等多种古代舞蹈,编排时巧妙融入非遗特色,不仅延续了古典舞的端庄雅致,还增加了现代观赏性,动作灵动,富有生命力。

特别难得的是,这种文化元素的运用并不是随意的堆砌符号,而是巧妙融入到故事叙述中,让每一场戏都能经得起观众反复琢磨和深层解读。在剧中,传统文化元素不仅仅是装饰性的视觉点缀,更成为推动剧情前进、加深主题意蕴的关键载体。

以李幼贞(张雅钦 饰)遭受笞刑这场高潮戏为例,受罚之前,有一个长长的镜头,她走进屋子后,扫了一圈墙上的壁画。

这两幅壁画出自莫高窟第285窟南壁,讲的是《五百强盗成佛因缘》的佛教故事,展现了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”的宗旨。圣人(曲哲明 饰)挑选了这间房子对李幼贞进行处罚,也暗示着对她的善意提醒。

在何惟芳惩罚过后,她和李幼贞交谈时,背景音乐选的是《豫章行·苦相篇》的琵琶纯音乐版。这首诗出自魏晋时期的文学家傅玄,主要描写被遗弃女子的“苦相”,表达对传统社会中女人命运的深切同情。

在《国色芳华》中,这段音乐曾经出现在秦胜意(邵芸 饰)自尽的那一幕。当它再次被使用时,也和何惟芳劝说李幼贞的情节相呼应,表达出对所有女性的同情。这会儿画面里那两位女人,其实也是时代束缚下的牺牲品,她们之间的关系,比看上去要复杂得多,也更深刻一些。

创作者巧妙地将传统文化元素融合到剧情中,不仅彰显出盛唐的独特韵味,还为现代观众提供了多层次的审美享受。

内核表达:从经商到济世,何惟芳的精神求索

在《国色芳华》里,女主何惟芳的成长线挺明了——她得克服各种外在的阻碍,坚定不移地迈向经商的道路。

到了《锦绣芳华》,身为花商领头人的何惟芳,遇到的难题可不仅仅是外在的压力,更有来自心底的挣扎和对自己价值观的重新审视。

蒋长扬(李现 饰)被诬陷关进牢里,何惟芳的金银碎落一地,而雪溪(许龄月 饰)手持象征身份的令牌,行事毫无阻拦。母亲一生辛勤栽培牡丹,原本希望在瘟疫肆虐时帮助百姓,没想到辛苦的成果却被权贵藏私垄断。

所谓“士农工商”,而“商”始终站在封建社会的底层位置上。何惟芳辛苦经营的一切,虽然在短期内赢得了上流社会的认可,但从长远来看,不过是权贵阶级的工具。这个想法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。

如果说之前的她,纯粹为了生存,无所畏惧地往前冲,现在经过这一系列的改变,何惟芳开始反思自己经商的真正意义究竟在哪里——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经营这个生意?又是为了谁而努力?在重塑自我价值的同时,她的行动又会怎样与周围的环境和社会的运转相互牵扯、交织呢?

这也展示了何惟芳作为全剧核心人物必须面对的核心课题:除了延续母亲的遗愿之外,她还得在母亲的基础上,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全新的道路。

在晟县的旅程里,何惟芳摆脱了花满筑的繁华娇媚,也离开了长安城的热闹景象,看到百姓的疾苦,真正用自己的行动帮助了他们,才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。

这段经历成了她价值观改变的转折点——商人容易被官府欺压,小官也会被大官压制,善恶是非全靠人的信念,“牡丹当年或许是毒药,现在也能变成解药”。所谓的“国色芳华”,不仅仅是牡丹的天姿绰约,更在于那份济弱扶倾的家国情怀。

从《国色芳华》到《锦绣芳华》,何惟芳的成长路线图变得愈发明朗:一开始走出外界的限制,接着直面自己内心的迷茫,从追求事业的辉煌到探索人生的意义,最后实现了从只顾自己到关心天下的思想转变。

在《国色芳华》展露雏形的女性群像,到了《锦绣芳华》里,加入了更为深刻的阶级故事线。

莲舟(包晨希 饰)原本是商人之女,精通刺绣,可因为身份的限制,连自己绣的衣服都穿不上。家境败落后,她进入宁王府,被称为宁王义女,实际上是对方手中的棋子。起初被宁王许配给蒋长扬,后来又被作为礼物送给裴忠。

何惟芳曾给莲舟一个选择的空间,不过早已习惯依附权贵的莲舟,跳不出一成不变的观念,最终因为裴忠的家庭暴力而丧命,变成了权力体系中受害的牺牲品。她的悲剧,正是被阶级、性别和时代共同压力所逼迫形成的。

雪溪身为将军之女,遇到更高层的打压时,不得不在家族的利益和自己的情感之间左右为难;就算是“恶事做尽”的县主李幼贞,嫁入势力庞大的武家之后,也变成了那个受到剥削、地位低下的弱势一方。

这些女角色的命运相互缠绕,描绘出封建社会里各种生存状态。她们或奋争,或屈服,或沉沦的人生道路,折射出不同阶层女性在权力体系下的艰难处境。

莲舟的悲剧、雪溪的抗争、李幼贞的固执,与何惟芳的清醒形成对比,共同展现了剧中对封建社会女性命运的深刻反思。

在《中国妇女报》发起的 #锦绣芳华她见芳华#主题活动中,剧中塑造的何惟芳、莲舟、雪溪这些女性角色引来了不少网友的热烈讨论,大家被她们各自的命运所感动,也看出了在那个时代的束缚下,女性依然坚强向前的力量。

人物关系:中式爱情美学

导演丁梓光聊到“落地古装”这个说法时,提过两个标准,一个是符合历史,还得有艺术的想象空间。这套理念也贯穿在何惟芳和蒋长扬的感情发展里,挺有意思的。

现在的爱情剧里,“先结婚后恋爱”的套路挺常见,但要让这个设定在唐朝背景下自然成形,而不是简单照搬现代偶像剧,这才是《锦绣芳华》的特别之处。

历史上真实的情况是,何惟芳和蒋长扬结婚后,创作者并没有用“强行撒糖”那一套把他们的感情快速推上甜蜜高潮。相反,他们的感情发展按照符合那个年代的渐进轨迹推进——虽然最初婚姻带有假意,但随着共同经历的积累,感情慢慢升温、逐渐深化。

何惟芳那种自立自强、积极乐观的精神,深深影响了蒋长扬;而蒋长扬的爱国情怀,也在无形中推动了何惟芳的人生追求。芳园大火、蒋长扬入狱、蒋府被查……在经历多次危机的时候,两人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“英雄救美”或者“女主开挂”,而是彼此扶持、携手成长,共同面对困难。

从利益上的合作伙伴到知心好友,再到完全敞开心扉后的两情相悦,他们这段感情的发展,既顺应了人性本能,又超出了单纯的儿女之情。

他们最终不仅在感情上彼此依靠,还在国家大事和理想上找到了共鸣,成功实现了从“利益联姻”到“志趣相投”的转变。

在共同理想的滋养下,“芳名远扬”的爱情,既带有那种愿得一心的人间浪漫,也融合了家国一体的宏伟胸怀。这份感情既展现了中式爱情的含蓄与克制,又彰显出“患难与共,生死相托”的深厚情谊。

这正是《锦绣芳华》里感情线上的“艺术想象”所在:在延续传统言情剧情情感张力的同时,通过价值观的重新塑造,为这种类型的剧集赋予了符合现代情感伦理的价值内核。

总体来说,《锦绣芳华》凭借稳实的叙事节奏、用心的画面细节,以及深刻的主题思想,为古装爱情题材带来了新的尝试。

与一些偏短、节奏快、碎片化叙事的长剧不同,《锦绣芳华》坚持走精品路线,在保证故事内容丰富的基础上,不仅继承了前作的美学风格和文化底蕴,还通过何惟芳的成长历程以及多位女性角色的塑造,为古装剧的创作提供了一个值得借鉴的范例。

这种创作方向既满足了如今观众对高品质内容的期待,也彰显了影视行业回归本源、注重内容质量的潮流。

在这个观众期待不断升温的暑期档里,这部既有观赏趣味,又引人深思的用心之作,确实应当让更多人去发现。

【作者王盼】